大巴停靠途中的杂货店

话说这个大巴站的大巴五花八门，以中巴为主，都是私人营运，没有票据，上面也没有任何英文备注，全部乌克兰语。幸好已经让志愿者帮忙写好乌克兰名字。问讯处的女士为记者写下19字样，在19的牌子下的确停着一辆开往哈尔科夫的中巴，但是司机摇头“拒载”，没有其他办法的记者只好在车尾装可怜，拖拉着行李望天感叹。乌克兰人还是有怜悯之心的，当记者提着行李要离开时，另一位司机走上来问记者是否去哈尔科夫，然后指给记者：最后一排中间位置，赶快上。

车启动的时候，还有四个人在狭窄的过道里站着，记者终于明白捡到了便宜。乌克兰所谓的高速公路九成的道路都只有来往两条两条路，虽然一些路还在扩展，但看起来仍是遥遥无期。路边加油站很多，也有很多联排小店卖些饮品，一瓶可乐7块钱。7小时后，中巴终于在夜幕下到达了哈尔科夫。当记者举着酒店名字问询一队警察时，他们不由分说给记者叫到一边站着。赶紧拿出采访证，要求他们找志愿者。他们还算配合的找来一位志愿者，英语还是不好。但当记者提到要一个出租车去酒店时，警察忽然热情起来，三位警察带领着记者和志愿者走到大广场，和广场边上一位很有社会味道的中年人讨论了一会儿，志愿者尴尬地告诉记者：15美元。

因为事先查看过地图，记者表示，宁可步行。警察甩袖愤愤走开，志愿者长舒一口气，告诉记者这是正确的选择。“为什么警察和那些人一起合作？”记者问，志愿者耸耸肩，“就是这样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很抱歉，要不你拿着我的这个城市指南，上面有地图，找一下。”这些会点英语还在学校学习的孩子们，兴致勃勃地充当国家联系外国人的纽带，但当他们发现纽带的另一端却是沙漠，想必长大后学好英语的他们也会去寻找另外的绿洲。

哈尔科夫地铁和北京一样，只要2块钱就可以到达各地，里面也有英文的车站名，所以虽然转换两次，记者还是找到了所住的普希金大街车站。列车上一位中年女士一直在微笑着帮着记者一起提行李，有的时候，会不会语言不要紧，行动是最好的交流工具。但普希金大街实在长，到了车站还要步行二十多分钟。一个人孤零零走在漫漫长街上，我还是有些发懵，遂问询一位过路年轻人，年轻人也不知道，用自己的手机上网半天，抱怨自己的手机“太老了”，一个诺基亚几年前的老款。然后又指引记者去找出租车，车站惊魂后的记者不愿和出租车打交道。他用自己生僻的英语说着到了乌克兰后我已在无数志愿者那里听到的：这就是乌克兰，这就是乌克兰……

最终，他自己去了一辆路边的出租车，然后提着记者的行李，“不用钱，走吧。”下车的时候，记者看着他塞给了司机10块钱，要给他他却怎么都不要，并帮助记者将行李提到了三楼住处。门口告别的时候飞奔而去。乌克兰并不是没有活雷锋！

因为乌克兰酒店数量太少，价格又太贵，来到哈尔科夫，记者选择了一家类似国内招待所的小家庭式旅馆。14人一间房的价格要有500元人民币左右。而其他两个四人一间的房间早已被远道而来的荷兰球迷包下。

两位睡眼惺忪的迎接两位新来的伙伴

荷兰球迷虽然占据了此间酒店的半壁河山，但两位来自英格兰“欧洲足球”的记者和两位来自香港的游客和几位来自印度、德国等处的球迷们，还是让这里成为了一个国际大家庭。说这话的时候，兴奋的荷兰球迷瓦尔特正在向记者展示他刚刚从老乡那里买到的45欧一张的欧洲杯丹麦与荷兰比赛的正票。他和另一位朋友驾车25小时从阿姆斯特丹来到哈尔科夫，竟然连球票都没有！“大冒险！”记者昨天曾经这样说过这位准备花20欧元买票的阿贾克斯拥趸。但他乐在其中地介绍：我朋友开公车，那210欧的油费都可以报销！

而他的朋友斯蒂芬则沉溺于能够从乌克兰带回些什么，“两盒烟，一大瓶可乐，这在荷兰要15欧！我昨天才花了3欧！走的时候要带些。”和记者看不上乌克兰警察不一样，斯蒂芬对他们感激涕零，“我车速93公里，不知道这里市内只能开60公里。昨天被警察拦下，罚了我们25欧，我们赶快交钱，他们很高兴，但我们更高兴！这在荷兰要罚款400欧！”

荷兰在每届足球大赛甚至奥运会这样的综合赛事中都组织荷兰球迷营，斯蒂芬上次就去了瑞士的球迷营。“这次也有，但价格太高，本是省钱才随他们，但现在不便宜了，谁还去！”他的话引来了一群同乡的响应。荷兰球迷们真是好样的，9日清早便已都换上橙色装备，浩浩荡荡开往体育场，据出门的欧洲足球记者介绍，大街上随处可见橙色，而丹麦球迷却少之又少。没有意外，这又将几乎是荷兰的一个主场！

两位欧洲足球的记者和记者一样，也将跟随荷兰和英格兰的六场小组赛，而欧足联荷兰的随队记者贝伦德因为无法两头兼顾干脆没有来这里，两日前已在克拉科夫和记者道别。对众多记者来说，本届欧洲杯也是对他们的一次重大考验，怎样在看比赛还是看训练中做选择，怎样在跨越两国有时甚至行程达到2000公里的两地间做出最合适的安排。这肯定不是最成功的欧洲杯，但必定是对记者们综合实力的一次最严峻检验。